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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、"陆先生要过来接你?"闺蜜林娜摇晃着红酒杯,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方悬停,"听说他资料里写着在投行工作,这种精英男最会装模作样......"

柳如烟斜倚在L型真皮卡座里,水晶吊灯的光晕在香槟杯口碎成星星。

手机震动时她正在补口红,镜面壳映出窗外飘落的银杏叶,像极了十年前教室窗外簌簌落下的浅金色雨。

"他说在附近。"柳如烟抿掉唇边溢出的玫瑰豆沙色,丝绸衬衫滑落肩头露出半枚蝴蝶纹身,"反正总要见光死,不如......"话音未落就被林娜掐住手腕,美甲上的碎钻硌得生疼。

玻璃幕墙外传来轮胎摩擦地面的锐响。

柳如烟转头时正撞见银杏雨中走来的身影,棒球服拉链敞着,露出里面松石蓝的卫衣。

男人伸手去接飘落的叶子,腕骨在路灯下白得近乎透明。

"同学你好,请问教务处怎么走?"

记忆突然翻涌。

十八岁的午后,穿蓝白校服的少年站在紫藤花架下,阳光穿过他发梢在登记簿投下细碎光斑。

那年她作为新生引导员,在蝉鸣声里给十七个迷路新生指过方向。

第十八个始终没来。

陆泽安推开酒吧大门时带进一阵凉风,柳如烟下意识去摸左肩的蝴蝶翅膀。

男人身上有雪松混着佛手柑的味道,和那些喷着蔚蓝香水的相亲对象截然不同。

"你的耳钉。"他忽然开口,骨节分明的手递来一枚珍珠耳坠,"刚才在停车场捡到的。"

柳如烟这才发现左耳空荡荡的,酒精让指尖发麻,三次都没能扣上耳堵。

温热指腹突然擦过耳垂。

"失礼了。"陆泽安低头时碎发扫过她锁骨,柳如烟闻见他后颈淡淡的药膏味。

正要后退却撞上他护住桌角的手掌,虎口处有道月牙形旧疤。

手机在此时疯狂震动,另外两个相亲对象发来露骨表情包。

柳如烟熄灭屏幕,看着陆泽安正在擦拭她的玛莎拉蒂车钥匙——方才醉醺醺时竟把钥匙串丢进了莫吉托酒杯。

"下周六国贸有场先锋话剧。"男人将钥匙放在餐巾上推过来,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,"当然,如果柳小姐愿意继续了解普通人的日常。"

林娜在桌下猛踢她的小腿。

柳如烟望着玻璃上重叠的身影,忽然想起今早删掉的第十七个相亲对象资料。

那个私募基金经理的聊天框里,最后一条是凌晨三点的酒店定位。

"要接吻吗?"她鬼使神差地说。

陆泽安正在整理棒球服袖口的手指顿住,腕表秒针走了五格。

就在柳如烟准备笑场时,他忽然伸手拨开她额前碎发:"等你看完我高中日记再说。"

笑意在眼底晃了晃,"毕竟......"后半句被淹没在驻唱歌手突然响起的爵士乐里。

2、晨雾在国贸三期玻璃幕墙上洇开淡青色水痕时,柳如烟第八次调整手机支架的角度。

视频通话界面里,陆泽安正在给吐司抹蓝莓酱,左手无名指沾着果酱的紫红色。

"你锁骨上有道彩虹。"他突然抬头,金属餐刀在晨光中折射出七彩光晕。

柳如烟下意识扯了扯真丝睡袍的领口,昨夜酒会残留的闪粉在皮肤上若隐若现。

手机突然震动,陆泽安发来实时定位——朝阳公园南门,距离她家3.2公里。

"要不要验证普通人的日常?"他晃了晃装着三明治的牛皮纸袋,腕表秒针正指向当年教务处墙上的挂钟位置。

他们在旋转木马前碰面。

陆泽安从帆布包里掏出保温杯:"蜂蜜柚子茶。"

杯壁上凝结的水珠滚落在他虎口的月牙疤上,柳如烟突然想起昨夜视频时他说过的话——"这道疤是十七岁刻下的年轮"。

秋千架荡到最高点时,陆泽安忽然说:"你右耳后有两颗朱砂痣。"

柳如烟险些抓不稳铁链,昨夜视频里她明明只露出左半边脸。

男人从口袋里摸出颗太妃糖,糖纸在风中哗啦作响:"高二那年校庆,礼仪队女生耳后的朱砂痣沾了金粉。"

手机在此时响起,是婚恋网站另外两位追求者的视频邀请。

柳如烟正要挂断,陆泽安忽然握住她的手腕:"接吧,我在便利店见过这位陈先生。"他指着屏幕上西装革履的男人,"上周三凌晨两点,他带着穿JK制服的女孩买醒酒药。"

阳光穿过银杏叶的间隙,在陆泽安睫毛上跳起碎金舞。

柳如烟关机时听见自己心跳震落了枝头的银杏果,啪嗒一声砸在积雨潭里。

午餐是在24小时便利店吃的关东煮。

陆泽安用竹签串起魔芋结:"大学时在北海道交换,便利店暖气片上总放着没写完的明信片。"

他忽然用日语说了句"今晚月色真美",玻璃窗上的呵气模糊了国贸大厦的轮廓。

手机提示音在此时响起,柳如烟瞥见锁屏上跳出三条露骨消息。

正要删除时,陆泽安忽然伸手遮住屏幕:"等等。"他掏出钢笔在餐巾纸上画了只戴珍珠耳环的兔子,"像不像今早视频里你养的垂耳兔?"

柳如烟望着他卫衣袖口露出的白色绷带,想起昨夜视频时他说在包扎被猫抓伤的手臂。

此刻绷带边缘渗着淡黄色药渍,混着若有若无的雪松香。

傍晚的咖啡厅里,陆泽安正在演示手冲咖啡的闷蒸手法。

手机支架上的视频画面微微晃动,柳如烟看见他身后书架上摆着《拜伦诗集》和《天体物理学导论》。

水汽氤氲间,男人忽然念起《春逝》里的台词:"凌晨四点钟,看到海棠花未眠。"

柳如烟手抖撒了半包方糖。

昨夜视频到四点时,她确实在阳台拍了绽放的昙花。

此刻陆泽安将磨豆机转向镜头,金属外壳倒映出他耳后淡青色的电子元件反光。

"要不要看真正的星星?"他突然关掉客厅顶灯。

手机画面瞬间陷入黑暗,三十秒后浮现出银河投影,星辰在彼此眼瞳里流淌成河。

晚上九点十七分,柳如烟在浴缸里接通视频。

泡沫堆到锁骨时,陆泽安正在组装天文望远镜:"小时候总以为流星是宇宙的眼泪。"他调整目镜的手突然顿住,"你浴室的瓷砖图案,和望京SOHO洗手间很像。"

柳如烟沉入水中,气泡咕噜噜遮住绯红的脸。

昨夜视频时她确实在望京谈并购案,但绝口未提具体地点。

水珠顺着发梢滴在屏幕上,陆泽安忽然哼起《Fly Me to the Moon》,正是她车载音响最近循环的曲子。

午夜十二点的视频通话突然中断。

柳如烟重拨三次未果,抓起车钥匙才想起玛莎拉蒂还在4S店保养。

当她赤脚跑到小区门口时,看见陆泽安站在便利店灯牌下,手里拎着印有柴犬图案的纸袋。

"你的充电器。"他举起印着婚恋网站LOGO的快递盒,"下午在驿站看到收件人姓名很有趣——柳如烟女士收,附件写着'相亲对象编号18'。"

柳如烟正要反驳,忽然发现他右耳后贴着医用胶布。

陆泽安转身时带起一阵风,她闻见比白天更浓的药膏味,混着便利店关东煮汤底的昆布香。

他们坐在社区儿童秋千上分食冰淇淋。

陆泽安突然说:"我见过你左肩的蝴蝶纹身。"

柳如烟手一抖,甜筒脆皮碎落在裙摆,"在崇文门教堂的彩绘玻璃上,2013年平安夜。"

手机突然疯狂震动,十七个未接来电在屏幕上跳动。

柳如烟关机时瞥见陆泽安解锁屏保——是张模糊的礼堂照片,穿着校服的女生背影正在往募捐箱投信封,左肩隐约露出半只蓝翅蝶。

晨光初现时,陆泽安从帆布包取出牛皮本:"现在可以回答你昨晚的问题了。"

他翻开泛黄的纸页,紫藤花标本旁贴着张教务处登记表复印件——2013年9月6日,陆泽安,低血糖昏迷,未完成新生报到。

柳如烟触碰纸页上的钢笔字迹,忽然想起教务处老师当年说的话:"有个孩子晕倒在走廊,手里还攥着写满指引路线的便签纸。"

露水从梧桐叶尖坠落,在登记表晕开十年前未干的泪痕。

陆泽安摘下右耳胶布,露出银色的人工耳蜗:"车祸时护住了这个。"他指腹抚过柳如烟颤抖的唇,"所以能听见你昨夜在浴室哼的歌。"

两人甜蜜了24小时,无间断,仿佛如学生时期懵懵懂懂的爱情!

3、很快那是他们第一次正式约会!

"周六下午三点,国贸三期顶层餐厅。"

陆泽安发来定位时,柳如烟正在试衣间里纠结香槟色还是雾霾蓝的连衣裙。

手机震动,他补了句:"我表哥说那家店的提拉米苏和你高中常买的味道很像。"

柳如烟手一抖,衣架砸在镜面上。

昨夜视频时她确实提到过崇文门那家意大利餐厅,但绝口未提那是和初恋约会的地方。更令她心惊的是,陆泽安怎么会知道这些细节?

周六的电梯里,柳如烟对着镜面整理耳后的碎发。

叮的一声,电梯门在58层打开,她看见陆泽安站在落地窗前,白衬衫袖口挽到手肘,露出小臂内侧若隐若现的疤痕。

"这位是......"他刚要介绍,身后突然窜出个穿花衬衫的男人,"哎呀,这就是弟妹吧!"

表哥一把揽过陆泽安的肩,"我们家安安可从来没带女生来过这儿!"

柳如烟注意到陆泽安耳根泛红,右手无意识地摩挲着腕表表带。

正要开口解围,表哥已经掏出手机:"喂,大伯,对,就是上次说的那个姑娘......什么?你们在楼下?"

十分钟后,柳如烟被按在主座,面前摆着镶金边的骨瓷餐具。

陆泽安的母亲戴着珍珠耳环,正用审视的目光打量她左肩的蝴蝶纹身。

父亲则翻着菜单,时不时瞥向儿子虎口的月牙疤。

"如烟是做投资的?"表嫂突然发问,美甲上的碎钻在吊灯下折射出刺眼的光,"我们家安安在投行,你们这算同行啊!"

柳如烟正要回答,服务员端来提拉米苏。

陆泽安忽然握住她的手:"她喜欢把可可粉撒成心形。"

话音刚落,表哥已经掏出手机拍照:"发朋友圈!就说我们家安安终于开窍了!"

饭局进行到一半,柳如烟借口去洗手间。

镜子里,她看见陆泽安的母亲跟了进来。"姑娘,"对方从珍珠手包里取出个丝绒盒子,"这是安安奶奶留下的戒指,他说要送给喜欢的人。"

柳如烟愣在原地,想起昨夜视频时陆泽安说过的话:"我奶奶是意大利人,最爱做提拉米苏。"

此刻戒指上的蓝宝石在灯光下闪烁,像极了那天便利店玻璃上的彩虹。

回到包厢时,场面已经失控。

表哥举着香槟宣布婚期,表嫂在家族群里发红包,陆泽安的父亲正和餐厅经理商量包场事宜。

柳如烟望向陆泽安,发现他正用手机播放《Fly Me to the Moon》。

"抱歉,"他凑近她耳边,呼吸带着雪松香,"我没想到会这样。"

柳如烟感觉右耳后的朱砂痣在发烫,想起昨夜视频时他说过:"我的人工耳蜗能听见最细微的心跳。"

饭局结束时,表哥已经订好了婚纱店的VIP室。

柳如烟被簇拥着下楼,看见陆泽安的玛莎拉蒂停在路边——和她的是同款,只是颜色不同。

表哥拍着车顶大笑:"这算不算心有灵犀?"

深夜的视频通话里,陆泽安正在组装新的天文望远镜。

"今天的事......"他调整目镜的手顿了顿,"如果你觉得太快,我可以......"

"你早就计划好了吧?"柳如烟打断他,指尖划过屏幕上他耳后的胶布,"从婚恋网站开始,到今天的家族聚会。"

陆泽安沉默片刻,从抽屉里取出个牛皮本:"这是我在教务处昏迷前写的日记。"他翻开泛黄的纸页,"2013年9月6日,我在走廊看见一个女生,她左肩的蝴蝶涂鸦和教务处窗外的紫藤花重叠在一起。"

柳如烟感觉心跳漏了一拍。

那天的记忆突然清晰——她确实在教务处窗边画过蝴蝶,而走廊里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时,她以为是清洁工在搬东西。

"后来我转学了,"陆泽安继续道,"但在每个城市都会去意大利餐厅,点一份撒成心形的提拉米苏。"

他举起手机,屏幕上是一张泛黄的发票,"这是你高中常去的那家店的存根,我收藏了十年。"

柳如烟望着视频里他微红的耳尖,忽然想起便利店玻璃上的彩虹。

原来命运早已在十年前埋下伏笔,只等他们在银杏雨中重逢。

4、北海道的第一场雪落下时,柳如烟在酒店露台上看见陆泽安正在堆雪人。

他戴着那副她送的深蓝色围巾,修长的手指在雪地里勾勒出蝴蝶的形状。

手机震动,是林娜发来的消息:"你真的要放弃私募的offer?"

柳如烟熄灭屏幕,想起三天前在成田机场,陆泽安是如何自然地接过她的手机,删除了猎头发来的所有职位信息。

"投行太累了,"他当时说,"我可以养你。"语气温柔,却不容置疑。

晚餐是在札幌著名的米其林餐厅。

陆泽安点完菜,侍应生刚离开,他就从西装内袋取出个丝绒盒子:"试试看合不合适。"

柳如烟打开盒子,里面是枚镶嵌着蓝宝石的戒指,和她母亲送的那枚几乎一模一样。

"这是奶奶留下的另一枚,"他执起她的手,"她说要送给最爱的人。"

柳如烟感觉右耳后的朱砂痣在发烫,想起昨夜泡温泉时,他如何精准地说出她喜欢的红酒年份。

回到酒店,柳如烟发现行李箱被人动过。

化妆包的拉链停在三分之一处,和她习惯的位置差了整整两厘米。

正要开口,陆泽安从背后环住她:"今天累了吧?我放了薰衣草精油在浴缸里。"

深夜,柳如烟被噩梦惊醒。

月光透过和纸拉门,在榻榻米上投下细碎的光斑。

她摸向枕边的手机,发现电量只剩20%——睡前明明是满格。

浴室传来水声,陆泽安正在清洗她今天穿的羊绒衫,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易碎品。

第二天的行程是去小樽运河。

陆泽安举着相机,镜头始终追随着她的身影。

"你知道吗,"他突然说,"你走路时右肩会比左肩低两度。"

柳如烟愣住,想起今早他如何自然地调整她围巾的系法,就像做过千百次一样。

午餐是在运河边的寿司店。

柳如烟正要拍照发朋友圈,陆泽安按住她的手:"这么美的风景,只属于我们就好。"他眼底闪过一丝她看不懂的情绪,转瞬即逝。

傍晚回程的电车上,柳如烟假装睡着。

她感觉到陆泽安在翻她的包,动作轻得像在对待易碎品。

手机震动,是林娜发来的消息,但还没等她看清,就被陆泽安按灭了屏幕。

"醒了?"他若无其事地收起她的手机,"快到站了。"

回到东京的那天,柳如烟在成田机场的洗手间里打开飞行模式。

柳如烟正要打开手机,隔间外传来陆泽安的脚步声。

他敲了敲门:"如烟?该登机了。"声音温柔,又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。

她放手机无意中,手机退出时瞥见一条未读消息:"小心陆泽安,他......"

消息没看完,手机就被抽走了。

陆泽安站在隔间外,手里拿着她的护照和登机牌:"该走了。"

他嘴角挂着笑,眼底却结着冰。

5、这一天,是陆泽安第一次见柳如烟的父亲!

柳如烟推开包厢门时,陆泽安正在擦拭那枚蓝宝石戒指。

灯光下,戒指内侧的意大利文"Destino"泛着诡异的光泽。

父亲坐在主座,目光如鹰隼般锐利。

"陆先生是做投行的?"父亲端起茶杯,状似随意地问。

陆泽安微笑颔首,右手无意识地摩挲着虎口的月牙疤:"是的,主要做跨境并购。"

柳如烟注意到,他说这话时,耳后的胶布边缘微微翘起,露出下面银色的金属光泽。

那是他的人工耳蜗,她一直以为是车祸后遗症。

"听说你在北海道待过?"父亲突然转换话题。

陆泽安的手顿了顿,茶水溅在桌布上,晕开一片深色痕迹:"是的,交换生时期。"

柳如烟想起在札幌时,他如何熟练地带她穿梭在小巷中,仿佛在那里生活过很久。

当时她以为是他做足功课,现在想来,或许另有隐情。

晚餐结束时,父亲突然说:"如烟,你先去开车,我和陆先生聊两句。"

柳如烟在停车场等了将近半小时。

陆泽安出来时,脸色苍白如纸,耳后的胶布不知何时换成了新的。

他紧紧攥着那枚蓝宝石戒指,指节发白。

"怎么了?"柳如烟问。

"没事。"他勉强笑了笑,"你父亲很关心你。"

回到家,柳如烟收到父亲的短信:"这个男人不简单,小心为上。"她正要回复,手机突然黑屏。重启后,短信记录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
接下来的日子,柳如烟发现更多异常。

陆泽安从不让她去他家,每次约会都在外面。

他的手机永远静音,接电话时会刻意避开。

最奇怪的是,他总能准确说出她一天的行踪,甚至连她在办公室喝了几杯咖啡都知道。

柳如烟开始噩梦连连。

第二天,柳如烟借口加班,偷偷去了陆泽安登记的住址。

那是一片高档公寓,保安却说从未见过这个人。

她正要离开,看见一个穿花衬衫的男人从电梯出来——是陆泽安所谓的同事。

"你是?"那男人愣了一下,"好眼熟?"

柳如烟强装镇定:"我来找泽安。"

他的表情变得古怪:"泽安?他不是住在新宿吗?"

柳如烟感觉一阵晕眩。

新宿?可陆泽安明明说他住在港区。她想起父亲的话,突然意识到什么,转身就跑。

回到家,柳如烟打开电脑,让朋友圈子帮忙调查陆泽安公司,结果内部资料根本是查无此人。

6、柳如烟按下发送键时,手指微微发抖。

手机屏幕上是她编辑了整整两个小时的分手短信,最后一句是:"请把我父亲送我的那条珍珠项链还给我。"

消息显示已读,却没有立即回复。

柳如烟盯着对话框,后悔最近所有的一切,她真的以为她人生幸福了!

她终于可以结婚安定下来了!

三小时后,手机终于震动。

柳如烟点开语音消息,陆泽安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:"如烟,我知道我错了。我只是太想在你面前表现得完美......"

背景音里传来老人的咳嗽声,接着是一个苍老的女声说着什么。

"奶奶病得很重,"陆泽安的声音带着哽咽,"她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到我结婚......"

柳如烟握紧手机,想起在北海道时,陆泽安是如何温柔地照顾生病的老人。

她闭上眼睛,打下:"那就再试最后一次。"

接下来的日子,陆泽安果然如他所说,很少主动联系。

偶尔的几条消息,也都是在深夜,背景音里总有老人的咳嗽声。

柳如烟开始习惯这种若即若离的状态,直到那个午后的电话。

"如烟!"林娜的声音透着兴奋,"你快看《和平暖暖》,陆泽安在里面有个新CP!"

柳如烟点开游戏链接,熟悉的ID映入眼帘:"北海道的雪"。这个账号她再熟悉不过,是陆泽安为了陪她玩游戏特意注册的。

而现在,他的好友列表里多了一个叫"樱花雨"的女玩家。

两人的亲密度已经达到9999,最新动态是一张游戏截图:男主角背着女主角,站在樱花树下。配文是:"遇见你,是我最美的意外。"

柳如烟感觉一阵晕眩。

她想起陆泽安说过,他奶奶是日本人,最爱看樱花。

柳如烟冷静了一个多小时!

突然意识到什么。

笑了笑!笑这段时间所有的痴傻!

她打开电脑,打开关于这个新CP的所有资料!

果然,这个新CP的好友方式是拒绝申请,就跟她当初游戏账号被陆泽安改过的一样!

于是柳如烟查看了所有这个新CP的亲密度,并找到了亲密度最高的女性玩家群发了这样子短消息:我是你们闺蜜男友的现任女友,你们可以不相信我,但这个男人很危险!你们自己注意观察!小心提防!

7、微信群"鉴渣联盟"建立的那个深夜,柳如烟盯着手机屏幕,感觉一阵晕眩。

群里已经有七个女生,每个人的故事都惊人地相似:一见钟情、闪电见家长、催婚、蓝宝石戒指......

"他是不是总说奶奶病重,想看到孙子结婚?"一个叫小雨的女生问。

柳如烟的手指颤抖着打下:"是,还说奶奶是意大利人......"

"放屁!"另一个女生发来语音,"他跟我说奶奶是日本人,最爱看樱花!"

群里突然安静下来。

柳如烟回顾着一切,胃里一阵翻涌。

"姐妹们,"林娜突然发话,"我查到他在国企工作,正在申请转正。"

柳如烟想起父亲的话,突然意识到什么。

她打开电脑,搜索那家国企的名字。

网页跳转,她看见一条招聘信息:"应聘者需提供无犯罪记录证明......"

手机突然震动,是陆泽安发来的消息:"如烟,我想你了。"配图是一张自拍,他站在窗前,手里把玩着那枚蓝宝石戒指。

柳如烟冷笑,将照片转发到群里。立刻有人认出背景:"这是他在我面前割腕的那间公寓!"

接下来的日子,七个女生分工合作。小雨负责套话,林娜查账,柳如烟则通过游戏接近"樱花雨"。她们发现,陆泽安不仅同时交往多人,还涉嫌挪用公款。

证据收集得差不多时,陆泽安突然找上门。

他跪在地上,手里握着刀:"如烟,没有你我活不下去......"

柳如烟冷静地打开手机录像:"你确定要这样?"

陆泽安愣住了。

他没想到,平日里温柔似水的柳如烟,此刻眼神冷得像冰。

第二天,国企内部论坛炸开了锅。陆泽安的所有罪行被曝光,包括他同时交往七个女生的事实。

论坛管理员置顶了一条消息:"经查实,陆某涉嫌诈骗,已移交司法机关处理。"

柳如烟站在窗前,看着楼下的警车。手机里,"鉴渣联盟"的群消息不断跳动。

她们约定,等这件事结束,要一起去北海道看真正的雪。

8、结束了和陆泽安的纠葛,柳如烟像是从一场迷梦中苏醒。

她站在镜子前,精心打扮,烈焰红唇,眼神中带着一丝不羁与放纵。

曾经被陆泽安扰乱的生活节奏,此刻她急切地想要找回。

脑海中闪过那些被欺骗的日子,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今晚,她要回到那个灯红酒绿、纸醉金迷的世界,重拾属于自己的海王生活。

高跟鞋敲击着地面,发出清脆的声响,她一步步走向那扇闪烁着霓虹灯光的夜店大门。

推开门,音乐的轰鸣、人群的喧闹瞬间将她淹没。

熟悉的氛围让她有了短暂的放松,可还没等她完全融入,胃里突然一阵翻江倒海。她脸色煞白,强忍着不适冲向洗手间。

在医院的检查室里,医生的话如同一声惊雷在她耳边炸响:“恭喜你,柳小姐,你怀孕了,还是双绒双羊。”

柳如烟瞬间懵了,努力回忆着,才想起是那天提出分手后,晚上喝醉了,和一个漂亮的法国人有了一夜情。

从医院出来,柳如烟望着外面的世界,心中思绪万千。

她突然笑了笑,这笑里有对命运捉弄的无奈,也有对新生活的期待。

她没有丝毫犹豫,扔掉了所有俱乐部的会员卡,摸着肚子给父母发了条短信。

多年后,年轻企业家柳如烟被爆未婚已育,有两个非常漂亮的龙凤胎混血宝宝。

她站在演讲台上,自信满满地分享着自己的故事,鼓励女性勇敢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,结不结婚全看自己心情。

她的经历,成为了无数女性心中的励志传奇,激励着她们勇敢地做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