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
《扭蛋恋人》的拍摄现场灯火通明。
我坐在监控室里，透过屏幕看着苏星河和方景行的表演。
作为“技术顾问”，我有理由出现在这里。
当然，这个身份是温以南帮我安排的。
“星河，你觉得今天的扭蛋里会有什么惊喜？”
方景行举着一个心形扭蛋，眼中满含期待。
“不知道呢，打开看看吧。”
苏星河甜甜地笑着，但我能看出她眼中的疲惫。
和一个杀人犯演恋人，确实很累人。
方景行打开扭蛋，里面是一张任务卡。
“今天的约会任务：互相说出心里话。”
“哇，这个任务好有意思！”
苏星河拍手叫好，但笑容有些勉强。
“那我先来。”
方景行深情地看着她。
“星河，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。”
“我愿意用生命来保护你，爱护你。”
“永远不让任何人伤害你。”
说这话的时候，他的眼神扫向监控室的方向。
仿佛在向我宣战。
“景行，你真的太好了。”
苏星河感动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。
但我知道那不是真的眼泪。
是眼药水的效果。
“现在轮到我了。”
苏星河深吸一口气。
“景行，我……我也很爱你。”
“希望我们能永远在一起，永远幸福。”
说完这话，她的身体微微颤抖。
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恶心。
“收视率怎么样？”
我问身边的数据分析师。
“不太理想。”
分析师摇摇头。
“观众普遍反映两人缺乏真实感。”
“弹幕里都在说他们像在演戏。”
确实，我看了看实时弹幕：
“好假啊，完全没有心动的感觉。”
“感觉像在看广告片。”
“还是那个助理哥哥比较有趣。”
“对啊，他什么时候再出现？”
“导演，要不要让林先生也参与一下？”
策划小声建议道。
“观众对他的反响很好。”
总导演考虑了一下。
“可以试试。反正现在的情况也不能更糟了。”
就这样，我被推到了镜头前。
“各位观众朋友们，现在请出我们的特邀嘉宾林致远！”
主持人热情介绍道。
“他将参与我们的真心话扭蛋游戏！”
我硬着头皮走上台。
苏星河看到我的瞬间，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。
方景行则是强颜欢笑。
“林哥哥，好久不见！”
主持人递给我一个银色扭蛋。
“请抽取你的任务！”
我接过扭蛋，感受着它冰冷的重量。
和父亲死前那个一模一样。
我打开扭蛋，里面是一张特殊的卡片。
“请说出你最想对某个人说的话。”
现场安静下来。
这个任务有些突然。
我看向镜头，然后转向苏星河。
她的身体明显紧张了。
“有些话，我确实想说很久了。”
我的声音很平静。
“但不是对你。”
苏星河松了口气，同时眼中闪过一丝失落。
我转向镜头。
“以南，如果你在看这个节目。”
“我想告诉你，遇见你是我生命中最美好的事。”
“谢谢你给了我勇气去面对过去，拥抱未来。”
“我爱你，比我爱过的任何人都要深。”
现场响起热烈的掌声。
观众们被这真挚的表白深深感动。
但苏星河的脸色变得很难看。
“致远哥哥真是深情呢。”
方景行酸溜溜地说道。
“不过在直播中表白别的女人，是不是不太合适？”
“有什么不合适的？”
我直视着他。
“向自己的妻子表达爱意，这是丈夫的权利。”
“还是说，有些人见不得别人幸福？”
方景行被噎得说不出话来。
直播间的弹幕瞬间爆炸：
“天啊！太甜了！”
“这才是真正的爱情！”
“林哥哥好帅！”
“突然觉得旁边那对好虚假。”
“对比太明显了！”
苏星河看着手机上的弹幕，脸色越来越难看。
她精心经营的恋爱人设，竟然被我几句话就比下去了。
“好了，我们继续游戏吧。”
主持人赶紧转移话题。
但观众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我吸引了。
接下来不管是什么环节，弹幕里讨论的都是我。
苏星河和方景行反而成了背景板。
录制结束后，苏星河气冲冲地找到我。
“林致远，你是故意的对不对？”
“故意什么？”
我整理着身上的麦克风。
“故意抢我的风头！故意让观众觉得我们是假的！”
“那你们不是假的吗？”
我反问道。
苏星河一时语塞。
“你们在一起是为了什么？是为了爱情吗？”
“还是为了炒作？为了商业利益？”
“我……”
苏星河张了张嘴，却说不出话来。
“苏星河，你应该感谢我。”
我拿起外套准备离开。
“如果不是我，你的节目早就因为无聊而被砍掉了。”
“现在至少还有点话题度，不是吗？”
苏星河瞪着我，眼中满是愤怒和不甘。
但她无法反驳，因为我说的是事实。
“对了，还有一件事。”
我走到门口时停下脚步。
“我父亲的死，不会就这么算了。”
“该还的债，一分都不会少。”
苏星河的脸瞬间变得苍白。
我知道她明白我在说什么。
6
网络暴力比我想象的来得更快更猛烈。
第二天一早，我的所有社交账号都被攻陷了。
“林致远滚出娱乐圈！”
“不要脸的小三插足！”
“抢朋友女人的人渣！”
评论区里全是恶毒的诅咒。
还有人制作了恶搞游戏。
一个名为《林致远黑料扭蛋机》的小程序在网上疯传。
每点击一次，就会弹出一个恶毒的词汇。
“舔狗”、“废物”、“人渣”、“垃圾”……
短短几个小时，播放量就突破了百万。
我关掉手机，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。
前世的痛苦又回来了，但这次我有了免疫力。
因为我知道这些攻击背后的真正动机。
“致远，你还好吗？”
温以南推门而入，手里拿着一杯热茶。
她坐在我身边，眼中满是心疼。
“我已经查到了幕后黑手。”
“王姐？”
“不只是她。”
温以南打开平板电脑，上面显示着详细的数据分析。
“这次的网络攻击涉及三千个僵尸账号。”
“发布时间高度同步，明显是有组织的行为。”
“出资人是方景行。”
我并不意外。
这个看似纯真的男孩，心思比毒蛇还要阴毒。
“他为什么要这么做？”
“因为他怕。”
温以南的眼中闪过寒光。
“怕你说出他杀害你父亲的真相。”
“那我们就成全他的恐惧。”
我站起身，走到窗前。
“是时候让他付出代价了。”
温以南点点头。
“我已经准备好了反击的武器。”
“明天下午两点，我会召开新闻发布会。”
“到时候，让全世界都看看他的真面目。”
7
新闻发布会在市中心最大的酒店举行。
各大媒体的记者齐聚一堂，闪光灯此起彼伏。
温以南身穿黑色职业套装，气场强大得让整个会场都安静下来。
“各位媒体朋友，感谢大家在百忙中抽空参加这次发布会。”
她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全场。
“今天我要揭露一个震惊娱乐圈的真相。”
大屏幕上出现了王姐和水军头目的聊天记录。
“十万块钱，给我把林致远搞臭。”
“越狠越好，最好让他身败名裂。”
“记住，不能留下任何痕迹。”
现场一片哗然。
记者们疯狂地按着快门，录音笔伸向台前。
“这只是冰山一角。”
温以南冷静地继续。
“真正的幕后黑手，是娱乐圈的当红小生方景行。”
又一组证据出现在屏幕上。
方景行和网络公司的转账记录，清晰地显示了五十万的费用。
“他不仅恶意中伤无辜的人，更是一个杀人犯。”
医院的监控录像开始播放。
虽然画面不够清晰，但能看出方景行在停电前后的可疑行为。
“三天前，林先生的父亲在医院不幸去世。”
“表面上看是意外停电导致的医疗事故。”
“但实际上，这是一起精心策划的谋杀。”
全场鸦雀无声。
所有人都被这个爆炸性的消息震惊了。
“各位可能觉得难以置信。”
温以南按下遥控器。
“那么请看这个。”
屏幕上出现了方景行的海外资产清单。
开曼群岛的离岸公司，瑞士银行的秘密账户，还有各种投资项目。
“表面上，方景行只是一个年轻的艺人。”
“实际上，他是一个商业帝国的幕后老板。”
“他通过扭蛋文化产业，操控着半个娱乐圈。”
更令人震惊的证据被公布出来。
方景行在韩国的婚姻证明，还有他与妻子孩子的合影。
“他已经结婚五年，有两个孩子。”
“却在国内欺骗无知少女，收割她们的感情和金钱。”
台下的记者们彻底沸腾了。
这简直是娱乐圈史上最大的丑闻。
“最后，我要为我的丈夫林致远正名。”
温以南的声音变得温柔。
“他是一个善良正直的人，不应该承受这些恶意的攻击。”
“那些诋毁他的人，将面临法律的制裁。”
发布会结束后，网络上的风向彻底逆转。
“原来林致远是受害者！”
“方景行这个人渣！”
“苏星河知道真相吗？”
“她要是不知道，那就是被骗了。要是知道，那就是帮凶。”
而此时，苏星河正在录音棚里录制新歌。
助理慌慌张张地跑进来。
“星河姐，大事不好了！”
“网上全都在骂方景行！”
“说他是杀人犯，还有老婆孩子！”
苏星河手中的歌词掉在地上。
“你说什么？”
助理把手机递给她。
新闻头条全都是关于方景行的负面消息。
她颤抖着手点开视频，看到了温以南发布会的完整内容。
那些证据如同晴天霹雳，彻底击碎了她的认知。
“不可能……这不可能……”
她瘫坐在椅子上，整个人都在发抖。
“景行不会是这种人的……他那么善良，那么单纯……”
但铁一般的事实摆在面前，由不得她不信。
“星河姐，现在网上都在骂您，说您是帮凶。”
助理小心翼翼地说道。
“公司那边也在开紧急会议，可能要和您解约……”
苏星河没有听到助理的话。
她只是呆呆地看着手机屏幕上方景行的照片。
这个她爱了三年的男人，原来一直在欺骗她。
而她，却成了他伤害无辜人的工具。
8
苏星河的二十五岁生日宴如期举行。
京城最豪华的星级酒店里聚集了半个娱乐圈的明星。
但气氛却异常沉重。
每个人都知道今晚不会平静。
苏星河穿着一袭血红色的晚礼服，妆容精致却掩不住眼中的憔悴。
这几天的舆论风暴已经让她心力交瘁。
“星河，生日快乐。”
我和温以南作为特邀嘉宾出现在宴会厅。
苏星河看到我们的瞬间，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。
“谢谢你们能来。”
她的声音有些沙哑。
“致远，我能和你单独聊聊吗？”
温以南轻拍我的手。
“去吧，我在这里等你。”
我们走到了宴会厅外的露台上。
夜风有些凉，苏星河紧了紧披肩。
“关于景行的事情……”
她欲言又止。
“我真的不知道他会做那些事。”
“如果我知道，绝对不会让他伤害你的。”
我靠在栏杆上，看着远处的万家灯火。
“苏星河，你觉得我会相信吗？”
“致远，我发誓，我真的不知道！”
她急切地想要解释。
“我也是受害者，我也被他骗了！”
“受害者？”
我转身看着她。
“那我父亲算什么？”
“那些年我承受的屈辱又算什么？”
苏星河的眼中涌出泪水。
“我知道说对不起没有用……”
“但除了这个，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……”
“你知道我最痛苦的是什么吗？”
我直视着她的眼睛。
“不是被你伤害，不是被网络暴力。”
“而是发现自己爱了五年的人，从来没有真正看过我一眼。”
“在你眼中，我永远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工具。”
苏星河的身体开始颤抖。
“不是这样的……致远，我……”
“你什么？”
我打断她。
“你爱过我吗？哪怕一秒钟？”
苏星河张了张嘴，却说不出话来。
因为她自己也不确定答案。
就在这时，宴会厅里传来了骚动声。
我们赶紧回到大厅。
只见几名警察走了进来，身后跟着温以南。
而方景行被保镖控制住，脸色苍白如纸。
“各位朋友，很抱歉在这个特殊的日子打扰大家。”
温以南走上台，拿起麦克风。
“但有些真相，必须在今天揭露。”
她示意工作人员推出一台巨大的扭蛋机。
通体漆黑，在灯光下闪着诡异的光芒。
“这台特制扭蛋机里装着一百个真相。”
“每一个里面都有方景行先生的一个秘密。”
“让我们一起来看看，这个娱乐圈的天使，究竟隐藏着什么魔鬼的面孔。”
第一个扭蛋被打开。
里面是一份银行对账单。
“方景行在海外拥有十二个秘密账户，资产总额超过五亿美元。”
全场哗然。
第二个扭蛋。
“方景行通过空壳公司进行洗钱活动，涉及金额高达三亿人民币。”
第三个扭蛋。
“方景行在韩国已婚，妻子叫朴恩惠，育有一儿一女。”
苏星河的脸色越来越难看。
她看向方景行，眼中满是不敢置信。
“景行……这些都是真的吗？”
方景行想要挣扎，但被保镖死死按住。
“星河，你听我解释……这些都是误会……”
“误会？”
温以南冷笑着打开第四个扭蛋。
“那这个也是误会吗？”
扭蛋里是完整的医院监控录像。
清晰地显示了方景行在配电室的所有行为。
他确实人为制造了停电事故。
“还有这个。”
第五个扭蛋里是一段录音。
方景行和王姐的通话记录。
“事情办得怎么样？”
“放心，那个老头子撑不了多久了。”
“林致远没有证据，只能吃哑巴亏。”
录音在宴会厅里回荡，每个字都像针一样刺着在场所有人的心。
苏星河彻底崩溃了。
“为什么……为什么要骗我……”
她瘫坐在地上，眼泪如断线的珠子。
“我那么爱你……为什么要这样对我……”
“因为你在他眼中，只是一个有利用价值的工具。”
温以南走到她面前。
“就像你曾经对待致远一样。”
“现在你体会到被利用的感觉了吗？”
苏星河抬起头看向我。
“致远……我真的不知道……如果我知道他会伤害你父亲……”
“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？”
我的声音很平静，但眼中满是冰冷。
“我父亲已经死了，再多的后悔也换不回他的命。”
警察上前给方景行戴上手铐。
“方景行，你涉嫌故意杀人、洗钱、诈骗等多项罪名，现在正式逮捕你。”
方景行被带走的时候，回头看了苏星河一眼。
那眼神里没有爱意，只有冷漠和算计。
仿佛在说：你也不过是我棋盘上的一枚棋子而已。
宴会厅里的客人们开始窃窃私语。
这注定会成为娱乐圈历史上最大的丑闻。
而苏星河，将承担所有的后果。
9
那天晚上下起了暴雨。
我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，看着外面的街道。
雨水冲刷着城市的每一个角落，就像要洗净所有的罪恶。
“致远，楼下有人在等你。”
助理推门进来，神情有些复杂。
“是苏星河小姐，她在雨里跪了快四个小时了。”
我皱了皱眉。
“告诉她，我不想见她。”
“我说了，但她不肯走。”
助理为难地说道。
“她说如果你不下去，她就一直跪着。”
我叹了口气，最终还是下了楼。
透过玻璃门，我看到了苏星河的身影。
她跪在雨中，怀里抱着一个破碎的扭蛋玩具。
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，她送给我的生日礼物。
雨水打湿了她的头发，妆容早已花掉。
但她依然跪在那里，纹丝不动。
我犹豫了很久，最终推开了门。
“苏星河，你在做什么？”
她抬起头看着我，眼中满是绝望和痛苦。
“致远……我对不起你……”
“对不起你的父亲……”
“对不起所有因为我而受伤的人……”
雨水和眼泪混在一起，从她脸上滑落。
“我知道说对不起没有用……”
“但我不知道还能做什么……”
我看着她狼狈的样子，心中没有一丝怜悯。
“苏星河，你现在后悔了？”
“我一直都在后悔……”
她的声音在雨中显得格外凄凉。
“从我第一次伤害你开始，我就在后悔……”
“后悔没有珍惜你的感情……”
“后悔把你当成了工具……”
“后悔没有保护好你……”
她紧紧抱着那个破碎的扭蛋。
“这是我们之间最后的联系了……”
“但它也碎了，就像我们的感情一样……”
我蹲下身，和她平视。
“苏星河，你知道这五年我是怎么过的吗？”
“每天晚上都做噩梦，梦到你厌恶的眼神。”
“每次看到扭蛋机就会想起那个决定命运的夜晚。”
“我的父亲因为你们的阴谋死了。”
“而我，差点因为网络暴力选择轻生。”
苏星河的身体剧烈颤抖着。
“我知道……我都知道……”
“我愿意用我的命来偿还……”
“只要你能原谅我……”
“我不需要你的命。”
我站起身。
“我只需要你从我的世界里消失。”
“永远不要再出现。”
身后传来苏星河撕心裂肺的哭声。
但我没有回头。
有些伤害，真的无法原谅。
即使她跪在雨中一辈子，也换不回我父亲的生命。
也换不回我们曾经的感情。
10
一年半后。
我和温以南的婚礼在海边的小教堂举行。
没有媒体，没有明星，只有最亲近的朋友和家人。
简单而温馨。
海风轻抚着我们的脸庞，阳光洒在白色的教堂上。
“你愿意娶温以南为妻，不论贫穷富有，疾病健康，都对她忠诚吗？”
牧师温和地问道。
“我愿意。”
我看着身边穿着简洁婚纱的温以南。
这一年多来，她陪我走过了人生最黑暗的时期。
从契约婚姻到真正的爱情，我们经历了太多风雨。
“你愿意嫁给林致远为妻，不论贫穷富有，疾病健康，都对他忠诚吗？”
“我愿意。”
温以南的眼中含着幸福的泪水。
“现在，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。”
我轻抚着她的脸颊，缓缓吻了下去。
这个吻没有任何表演成分，只有纯粹的爱意。
婚礼结束后，我们来到海边散步。
夕阳西下，海浪轻拍着沙滩。
“致远，你真的放下了吗？”
温以南握着我的手问道。
“什么？”
“那些过去的事情，还有……她。”
我停下脚步，看着远处的海平线。
“我想起父亲常说的一句话。”
“什么话？”
“生活就像扭蛋机，你永远不知道下一个会得到什么。”
“但重要的不是结果，而是你愿意为了什么去转动它。”
我转身看着温以南。
“以前我为了她转动，得到的是痛苦。”
“现在我为了你转动，得到的是幸福。”
温以南踮起脚尖亲了亲我的唇。
“那我们一起转动下去。”
就在这时，不远处的海滩咖啡厅里传来熟悉的歌声。
是苏星河的新歌《对不起》。
我们循声望去，看到咖啡厅的电视上正播放着她的MV。
画面中的她消瘦了很多，眼中满是悔恨和痛苦。
“听说她这一年过得很不好。”
温以南轻声说道。
“几乎退出了娱乐圈，偶尔接一些商演维持生活。”
“那是她自己的选择。”
我收回视线。
“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承担后果。”
“包括她，也包括我。”
温以南点点头。
“你说得对。”
“我们不能为了同情而忘记原则。”
我们继续沿着海滩走着。
身后的歌声渐渐远去，但那句“对不起”却在风中回荡。
也许苏星河真的后悔了。
但有些错误，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弥补的。
有些伤害，时间也无法完全治愈。
我们能做的，只是珍惜眼前的幸福。
（全文完）